あお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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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xjb摸的cp向鱼

时间旅行 06

06


邕圣祐前一秒还在开着车,后一秒就站在了家中几乎被水浸透的地板上。

溢满血腥味的湿热空气让他难以呼吸。


急救结束医生通知他病人暂无生命危险时他还是没有从明明在电话里笑着说在家里等着他的恋人险些在自己面前永远离开自己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等他在手续上签字,护士善意地告诉他一个看上去相当荒谬的日期时,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几个小时前他分明还停留在2017年暴雨的盛夏,而此刻却是一年之后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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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圣祐很不愿意去回想自己第一次穿越的经历。


金在奐醒过来的时候除了一句“抱歉,吓到你了。”便没再对他解释什么,只是执意要出院回家。


夜半的纽约下着雨,两人坐在计程车里,一时沉默。他握着金在奐缠着绷带的手,许多事也不知从何处问起,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对方虽然不愿意与他主动交谈,却也不抗拒他的触碰。握住的右手干燥而冰凉,原本一直戴着戒指的手指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戒痕。

“戒指呢?”

金在奐在他的视线里犹豫了一会,偏过头去看向车窗外,沉默了半晌,才和转述别人的事般地回答道,“放在你那里了。”

“哦?”他只用一个音节消化了自己的遭遇,继而牵起那只手轻轻地吻,落在泛白的关节上,待到感受到对方的颤抖才停下,低声叹气,“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电台里放着热门喜剧演员的单口,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旋低了音量,观众压抑的笑声瞬间淹没进雨里。


到了终点后雨也停了。邕圣祐穿着单薄的短袖站在雨后潮湿的夜里,这才得空感受到冷。金在奂察觉到似的,主动伸出手,缠着绷带的手使不上力,只是轻轻地搭在邕圣祐的手背。他感受到靠近的体温便急切地回握,继而紧紧地将金在奂抱在怀里。


“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

金在奐像是因为这个太过用力的拥抱而回了魂,语气也带着平素里一贯的笑意。而他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埋头在对方颈间,终于因后知后觉的生死隔阂而哭泣着。


“哥…你这不是还抱着我吗。”金在奂温顺地用侧脸蹭蹭他,语气里带着劝诱和安慰。


屋子的陈设和记忆中的样子变化很小,只是原本两人共同生活的气息全被一股难以消褪的血腥味掩盖。餐桌上放着没人动过的蛋糕红酒和牛排,只是蜡烛燃尽了,歪歪扭扭地融化在奶油上。 

金在奂注意到他的视线,本能性地想要挡住,一边慌乱地解释着:“本来想等你回来的...”


邕圣祐注视着他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便让他去休息。床头放着杯子和陌生的药片,金在奂没来得及在他看出什么时收好,邕圣祐就拿了杯子转身接水。

杯子里的水温正好,金在奂小口地啜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邕圣祐翻看药品包装上的说明。那人看完之后拆出几颗递给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金在奂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吞了药片,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乖顺地钻进被子里,药片带着催眠的功效,不一会便睡着了。


邕圣祐拿他没办法,确认他睡着之后才去收拾浴室的一片狼藉。浴缸有点老旧,明明多到漫溢到地板上的水不知何时漏走了一半,剩下的浅红色的水不真实得像是道具,让他怀疑自己只是陷在某些被刻意构建的荒诞场景里,待他控制不住地歇斯底里地哭泣之后就会有面目不清的人们一涌而上地将布景拆解,晃眼的灯光亮起,金在奂会在他的堂皇和陌生人的嬉笑里与他亲吻,祝他生日快乐。


但浴室的砖瓦纹丝不动,他在排水声里机械地擦着瓷砖缝里渗进去的血迹,徒劳无功后也只能作罢,将手里的毛巾和散落在四处的剃刀刀片一并丢在垃圾桶里。


清理完浴室之后邕圣祐只觉得饿,便坐到餐桌去切发硬的牛排,正准备吃却因为血腥气转到厨房里干呕。厨房的垃圾里堆着几个不同口味的蛋糕,混着打碎了的香槟瓶和罗勒叶,散发出奇异而刺鼻的气味。


他的时间和金在奂的时间都在那个雨夜一起被停止了,他想着。


他站在厨房里恍惚了很久,金在奂的手机响起几次后才回过神来。金在奂因为药物的缘故睡得很沉,侧卧着看不清胸口的起伏,安静得过分的样子让邕圣祐慌忙地伸手探他的鼻息,感受到指节上温热的呼吸后才冷静过来。


他坐在床边无奈地挠挠头,看着金在奂的睡颜发了会呆。金在奂的手机屏幕又因为几条连续的消息亮起,他的屏保一直是他们相识的第二天邕圣祐在影棚里给他们乐队的其他成员拍摄的样子。


金在奂的手机密码是1352,825+527,在邕圣祐算错到锁定之后又给他录了指纹。金在奂的手总是偏干而不受指纹识别的眷顾,有一天一气之下把自己的指纹删了,导致他的手机只能靠密码和邕圣祐才能打开。


两人相识后的愚人节邕圣祐送了金在奂一份礼物,锁在一个密码箱子里又骗他说把手机密码改了,非要他亲到自己满意才肯给他看写在手机里的开锁密码。金在奂换着花样地挑逗了邕圣祐一会两人便忘了礼物和恶作剧而做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地解锁手机给经纪人回信时才发现邕圣祐根本就没改手机密码。


邕圣祐还记得那个早晨金在奂气鼓鼓地打开盒子,又在看到一罐子糖纸兔子之后又哭又笑的样子。那是他母亲在仁川的家中无意中翻出的个罐子,仅凭一张写着“给邕圣祐的一生挚爱”的来路不明的纸条就为了打趣自家儿子千里迢迢地带到美国硬塞给他。而他在愚人节的早晨突发奇想,在一生挚爱后写上了“金在奂,2017年4月”,把因为相识太短而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情话包在玩笑里送给他。


在此刻他才知道那罐糖纸对金在奂的意义。也许正是未来的自己无法再对当时当日与自己相处的金在奂倾诉的爱情。


邕圣祐握着手机思绪发散,待到它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他走到阳台上去接,手机里的姜丹尼尔语气疲累而担心,没等邕圣祐开口便说了句抱歉,“昨天录影录了通宵,醒来发现1点了…你还好吧怎么刚才一直不接电话?”

“在奂睡了。” 邕圣祐答。

“啊…你在啊。”姜丹尼尔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惊异,只是多少流露出点泄气,“他还好吗?药吃了吗?”

“嗯……”

邕圣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金在奂割腕进了医院的事,对面就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起来。从姜丹尼尔闪烁的话语里他大概了解了金在奂的情况,从生病到暂停乐队的活动到生日蛋糕。

“他总觉得要在那里等你回家。”

“一开始…还好。葬礼过后又陪你的家人陪了一阵,还和我们一起回归活动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昏倒在待机室里,才知道那段时间他几乎没怎么睡。”

“但是他只是配合着吃点药,回归活动结束了之后就又在你们家里一直等你。起初还好,他还让我陪了他一段时间。中间我因为接了代言离开了半个月,再回去看到他几乎吃了一个月类似的东西。蛋糕和酒,有时是牛排有时是别的,他总担心你会不喜欢。”

“在奂在给你们准备晚餐的时候心情会好点,托你的福我也吃了不少好吃的。有些时候觉得一直这样陪他等下去也挺好的。”姜丹尼尔说着兀自笑起来,语气说不上是苦涩还是甜。

邕圣祐不知如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听着电话里的人较劲似地说着金在奂的事,直到被人抽走手里的电话。

“尼尔呀谢谢你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吧……”金在奂拿着手机三言两语地结束了对话,而后把自己塞进邕圣祐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肩膀催促对方把自己搂住。

邕圣祐抱着他低头吻他的侧脸和耳朵,金在奂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接着丹尼尔没讲完的话题继续。

“我知道你早晚会像之前一样消失的。二十二岁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你以前走的时候…很快,总在我没准备好的时候就消失了。就像做了个梦一样……”他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般地说着,“我以为这次也会这样……但醒来之后什么都还在。你的母亲吃饭时忽然没来由哭红的眼睛,你永远躺着的那个墓地。”

“你不是还抱着我吗。”邕圣祐想起金在奂在楼下对自己说的话,对他重复了一次,手臂锁得更紧。

“嗯……明明知道还会见到你。但是却开始害怕起再次相遇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如果让我一直等下去,就好像不会用完剩下的机会。永远想着也许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不会有知道再也见不到你的那一天。但我有时候好像连等你,都支撑不了。”

金在奂说完就任邕圣祐抱着,夜里没有风,安静地只有腕表时针滴滴答答地声音。他捉起邕圣祐的手腕看,秒针一格一格的向前走着。

“时间不多了。”

邕圣祐顺着他的声音看去,分针指在12:57分,新的一天不知不觉已经开始了近一个小时。

“再过三分钟,你就会见到过去的我了。”金在奂抬头吻他,又遗憾地提起蛋糕的事,“啊……应该一起把蛋糕吃了的。我排了好久的队买的。”

邕圣祐听着也不知道该有怎样的情绪,只是搂着他。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自己上大学时做胶片课程作业的时候拜访过一家相片店,店主是位华裔,一直感叹邕是个不常见又漂亮的姓氏。他问起是否也见过同姓的人,店主便提起多年来一直不曾来取照片的韩国客人。当时他只开玩笑似的问是否有联系方式,见到一些地址来自仁川只觉得有缘,这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在奂,过几天去帮我拿个东西吧。”他用着最后的时间对自己的爱人用撒娇般地语气请求,虽然没见过存封在胶卷里的影相也能想象那是份怎样的礼物,一定是自己在某时某刻注视着金在奂的眼神在快门按下的瞬间被光影所捕获,而此刻的他也只能寄望于那些凝固在纸上的、忽视了时间的注视,能代替自己与眼前随着时间不断向前走去的金在奂视线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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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学生16被甩的样子刺激到激情填起旧坑 quq 好久没写 本来就是乱序好像和前面更没有关系了…

其实这个脑洞一开始只是为了开车才写的没想到断断续续写了那么多 还没有脱裤子还越过越惨……我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写 21岁的4和22岁的5相见时主动娴熟放脸4的激情开车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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