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お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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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xjb摸的cp向鱼

涨潮之后 02

他想着安静的背后也许是金在奂和姜丹尼尔应该是跑累了在海滩边停下了休息,他想起那两人亲昵的画面,脸上不自主地堆起难看的笑。


而后海岸的风夹带着潮水声和金在奂的歌声向他涌来。

“如果你也和我一样痛苦的话,我们难道不可以相处地轻松些吗。”



然而两个高中生不得善终的恋情,究竟有什么好辛苦的呢?邕圣祐顺着那忧伤的歌词想着,泄气地伴着海边的嬉笑声翻烤着肉。他记得曾经父亲母亲带着他和金在奂一起在加平的民宿里度假,两人烤坏了几盘的肉后被他父亲罚着整理了一个月的书房。他们就在整理书房的余裕里彼此亲吻和互相触碰,度过一个个短暂的午后。


海边的两个人玩累了便顺着烤肉的味道找了回来。姜丹尼尔夹起一块,吹凉了喂给金在奂,看对方吃完之后又兴致勃勃地去挑下一块。


邕圣祐看着金在奂被接二连三的投喂塞得得鼓鼓的脸颊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弄好了...别急。”他夹起一块递给笑得和花似的姜丹尼尔,对面眼神离不开金在奂,嘴倒是娴熟地叼走了夹到面前的肉,接到投喂后才知足地帮着自己的好友装盘。金在奂在没有了姜丹尼尔热切地互动之后又不知该把眼神投向哪,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便说要去车里拿酒。


“可能你太帅了让他很紧张。”姜丹尼尔脸上挂着不知疲惫的宠溺的笑,语气甜蜜地对邕圣祐嘟嘟嚷嚷。邕圣祐眯起眼睛回头看了金在奂一眼,那人抱着几瓶烧酒坐在野餐垫上,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很快地把头转开了。


“看来是真的。”邕圣祐附和着。姜丹尼尔也看到了金在奂的反应,只当真的是认生,遍督促着邕圣祐赶紧收拾好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聊天。邕圣祐对他摆摆手让他先去坐着,自己回车里去取事先准备好的食物。


然而保温壶里装着事先煮好的清鞠酱汤,小菜和水果也全是金在奂爱吃的——过去拿不出手多么花哨的恋爱手段,就只是顺手记下金在奂的喜好,在他来家里上课的时候就让家里的阿姨准备好,一来二去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吃习惯了还是家里的阿姨做习惯了,几年来备来备去都是这么些金在奂爱吃的东西。


姜丹尼尔看着自己好友端出的配菜就忙不迭地尝一口,称赞完味道之后还不忘替他俩套点近乎,“你俩口味还挺相似的。”说完他又投身进喂食行列,取了一片苏子叶,夹起肉和配菜包好递给金在奂,还不忘给自己的朋友美言几句,“圣祐家的菜是真的好吃。”


“家里阿姨准备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邕圣祐不知道哪里借来的勇气就顺着自己好友的努力装起傻,终于直视起金在奂的脸,那人垂着眼睛安静地挑着眼前的吃的,有根睫毛落下来悬在其他的睫毛间摇摇欲坠,随时要掉进眼睛里似的。


“没事…我自己来。”


他在金在奂闪躲的语气里才发觉自己下意识地伸手去给他摘。姜丹尼尔的眼神从食物和金在奂之间移开,落到自己好友身上,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般地转回自己恋人那里。


姜丹尼尔神色如常地一边牵着金在奂的手一边喂他,金在奂问起他怎么不吃他就张开嘴等着对方投喂,有点尴尬的氛围也随着他脸上半是撒娇半是宠溺的神情而变得甜腻起来。邕圣祐识趣地没插话,埋头喝起有点冷掉的汤。


吃完饭邕圣祐便自然而然地去收拾,收拾完又假装讲电话,便头也不回地躲进树林里。海边的营地应有尽有,此刻也让他有个逃避现实的去处。 


高大的落叶乔木在盛夏郁郁葱葱,繁茂的树冠阻隔了远处的海潮声,他晃了一阵有点迷路,在相似的叫不出名字的树间兜兜转转。不知漫无目地走了第几圈重复的路线之后,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他。


“圣祐哥。”

上一次听到金在奂这么叫他也許是五年前。他闻声回头怔怔地看着金在奂,那人也像是犹豫了许久才这样独自走到他身后叫住他,断断续续才说完一句好久不见。他这才发现自己有很多话想要来对答,对不起,想见你,我爱你,多到任何语言都是多余。但等不及语言中枢作出任何取舍,身体便自作主张地拥抱了眼前的人。 


阵雨穿过他们头顶的层层枝叶落了下来,击打出汹涌的、遮盖一切的雨声。


“…就一会。”不能再多了,也不想再多了。金在奂认命地由邕圣祐抱着,兴许是夏天的雨太冷,在邕聖祐的嘴唇贴上他的之前,也伸手回抱了对方。




-




他本想这么说的。

当时太小了,只是在做着恋爱的游戏而已。

他本想这么说的。

我現在和丹尼爾很好,不會再想著你了。


只是夏天的雨还太冷,让他除了本能性地去回应邕圣祐灼热的拥抱和亲吻之外,做不出其余的反应。


金在奂十六岁的时候开始跟着邕圣祐的父亲学古典音乐。他天赋惊人,是那位音乐世家出身的退休教授带着的唯一的学生。邕圣祐的父亲喜欢他,向来不收他任何学费,他在练琴之余便也主动替着自己老师拾掇花园,整理乐谱。彼时他在邕圣祐家一楼的书房里练琴,只听闻教授家里有位接受家庭教育的儿子,时常呆在二楼看书。教授家公子没什么钢琴天分,教授也不爱让他们来往。金在奂起初对邕圣祐的了解也只有时而从楼上传来的歪扭的琴声、书房里的家庭合影和一个姓名。不过那段时间因为邕圣祐家里的长辈生病,邕圣祐的父母时常不在家,只留着他和邕圣祐隔着一层楼朝夕相处。有一天他听见楼上传来的琴声,是自己不久前信手彈奏的自作小夜曲。邕圣祐弹得小心翼翼又错误百出,金在奂听着难受,就在楼下一段段地带着他弹。


两人的来往随着金在奂闲暇时的钢琴课而变得频繁又奇妙。小夜曲的最後幾個小節是他們之間的暗號,無須言語,所有的交談都交付予琴聲,由著晚風將它們纏繞在一起。


他在花园里时常感到二楼传来的目光,待他抬头就只剩下窗帘摇摇晃晃。他在夜色裡望著二樓窗戶裡明亮的燈光,總覺得自己在看著什麼遙不可及的月亮,讓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什么江西罗密欧,而楼上的邕圣祐就是什么江北朱丽叶。


直到有一天他練完琴就蓋著個樂譜,累得仰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然後有毛毯的溫度將他包圍,有人隔著樂譜輕輕地吻了他。他推開臉上的樂譜,見到了夜裡最明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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