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个伤感的爱情故事。哇我的中文就好像💩。3000字开个头先。
9.17 | 有小修改w
P.S. 之前写的时候虽然想着五金是和金在奐3岁差异的亲故但是忘了塌6岁的时候雀才3岁…但是改成波妞或者丹尼都很奇怪,就只能厚脸皮年龄操作一下了。
时间旅行
邕圣祐 x 金在奐
00
金在奐刚剥开冰淇淋的包装壳就被便利店老板娘歹了个正着,老板娘气得直捏他脸上的肉,一边捏还不忘一边数落他,“在奐小崽子怎么又偷吃冰淇淋了!和你说了多少次吃后面仓库里过期的了!”
金在奐被捏得嗷嗷叫,一边忍痛一边解释,“刚那个外国顾客nim买了买一送一只拿了一个嘛……”
老板娘放开他的脸又在他头顶敲了个爆栗,才满意的把手里已经装好了一袋子的零食塞给他,“没过期的维他命和牛奶都是给神父老师的哦不能偷吃!”
“好了好了知道了谢谢老板娘老板娘明天见~”金在奐比了个忠诚,接过一袋的饭团和饮料吃着冰棍乐颠颠地走了。
他平时的路线是从便利店出发,在路过的乐器行对着吉布森流口水十五分钟,然后带着梦想和干劲去教会帮忙。
但这一天他在走到那之前就在一家时装批发店前停下了。款式老套的卫衣和墨镜奇怪地搭配在一起打折,八千一件的价格散发出店主百分之一百二的不想干的气息。
然而吸引他的不是卫衣,墨镜和价格。
他的影子正投在橱窗里顾影自怜的模特身上——模特虽然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圆形墨镜,但他足以从那人脖子上的豹纹纱巾和紧身皮裤里感受到墨镜后的幽怨。
模特大叉着腿把身子蹲成一个奇怪的high fashion姿势,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扶着墨镜露出后面深邃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在在眉骨下深陷的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在中间汇聚在一起。
金在奐被橱窗里的模特的浮夸演技成功逗笑,苏打冰棍握在手上颤颤巍巍,险些掉在地上。
模特摘下墨镜直起身抱臂正准备着对着橱窗外的客人展示的冷艳表情,便透过厚厚的玻璃从那张还盛满笑容的脸里读出了惊讶。
“圣祐叔...呸..哥?!”橱窗外的十六岁的少年听到自己这样说,脸上的情绪从大笑到惊讶到尴尬再到兴奋中带着点尴尬,溜着圈投进邕圣祐的眼睛里。
1.
金在奐六岁的时候阁楼的屋塔房里住了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个很帅气的叔叔,高高的个子小小的脸。他早上在路边的大肠店看到他一次,中午在学校门口的牛奶车上看到一他一次,傍晚回家又和妈妈一起在公交车站边年糕摊上看到他一次。
夜里九点的时候,他又要屁颠屁颠地带着自己的吉他调音器去屋顶找他,制止他演奏那些变了调的陌生外国歌曲,并忍无可忍地为那个人永远在走音的吉他调音。
那个叔叔吉他弹得很烂,虽然金在奐也只会在自己的儿童吉他上爬音阶和弹小星星,但他也能从那弹得歪歪扭扭的和弦里看出奇怪叔叔的逼数。况且他还要依靠一个六岁的小孩给他调音,一看就很不靠谱。
但他唱歌唱得很好听。
金在奐想着,伸手又掏出奇怪的叔叔口袋里的糖剥开包装丢进嘴里。他每吃一颗糖,那个人就收起糖纸,用细细的记号笔在角落里写上“在焕,2002年x月x日”,然后折成一个小兔子。
金在奐一天能吃好几颗糖,兔子就有几十只,拥挤地住在一个玻璃瓶里。他想问那个叔叔要,那个叔叔却不给他。他问为什么,那人英俊的笑脸上就纷飞起满是捉弄的笑容,说,“这样我才可以在你在牙医那里哭得下不了手术台的时候带着礼物安慰你呀。”
金在奐停下吃第一百颗糖的嘴,吐出来塞回那个叔叔的口袋里。反正那个叔叔大概不是坏人,也不会生气。
金在奐吃第二十颗糖的时候才想起问那个人的名字。他们正式认识的过程非常复杂。
金在奐说,我叫金在奐今年六岁叔叔叫什么呀。
叔叔说,我叫邕圣祐我比在奐大一岁哦叫哥哥就可以了。
“洪圣祐?”
“邕。”
“孔圣祐?”
“邕”
“好吧翁圣祐叔叔。”
“说了多少次说ong 圣祐了!”叔叔,不,邕圣祐看上去有点生气,捧起金在奐的脸就在手中像揉面团一样揉捏。
金在奐被他揉得一阵委屈,哇哇地哭起来。“ong,叔叔,好凶。”
慌得邕圣祐连忙折起自己的耳朵,俏皮地眨着眼“哒哒”地像变魔法一样弹回原状。金在奐被他吓得哭得更厉害,邕圣祐又开始对眼睛翻舌头。
等着邕圣祐的脸也像和面一样那块肌肉都朝各个奇怪的方向和了一遍之后,金在奐才哭累了吸着鼻子一抽一抽地想要回家。
邕圣祐看不下去,把他像提小狗一样拎起来在手臂底下夹着送小哭包回家。
这个过程复杂到他忘了问为什么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叔叔,会只有七岁呢。
金在奐有一天和自己的朋友五金提起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帅气叔叔的事情,他说那个叫洪孔翁ong的叔叔实在太奇怪了,每天吉他都走音,问他为什么,他就说“这样在奐就能来帮我调了啊。”
这个一脸严肃的朋友的神情更加严肃,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长得好看的恋童癖?你要小心。”又严肃地问,“你确定他让你的调的是吉他,不是长笛?”
虽然五金是在关心他,他还是忍不住白了五金一眼。
但是金在奐还是吓得三天不敢去找邕圣祐。
第四天的时候金在奐一开房门就看到邕圣祐出现在自己家,系着金在奐妈妈的围裙正在帮忙打扫。
他脑补了一个变态杀人狂杀了自己家人然后打扮成妈妈的样子的故事吓得不敢出门,直到金妈妈扔了一套衣服在他脸上督促着他去教堂做礼拜。
金在奐换上小西装,坐着邕圣祐开的自家车,心里忐忐忑忑地往教堂前进。
虽然大致确定邕圣祐不是坏人,他还是让邕圣祐晚上到自己家弹琴。一是入冬之后太冷了,二是他觉得还是不太方便和邕圣祐单独在一起。邕圣祐用卖米肠的钱买了个相机,没事就趁着金在奂在写作业的时候偷拍他。金在奐注意到并准备对镜头展现自己模特天赋的时候,邕圣祐就装作没看到放下相机开始假装在干别的,但有的时候邕圣祐会破例让他看看镜头,比如说吃炒年糕不小心糊了一脸的时候,又比如说被朴佑镇扔了一身雪球的时候——朴佑镇躲在邕圣祐金贵的相机后面冲他比鬼脸,邕圣祐一边让他保持被砸得一脸懵逼的表情一边夸佑镇做得好。
一个冬天下来拍了好几卷,也没见他洗出来什么。金在奐总是在邕圣祐串门蹭吃蹭喝和做家务的时候追问他要自己的照片看,邕圣祐则总是糊弄他说“以后给你看”。被推托了几次之后金在奐理解地想,大概是他拍得太拿不出手。
可明明摆弄相机的时候还挺帅的。
冬天快过去的时候他知道了邕圣祐的秘密。
有的时候金在奐做不出作业找他哭诉,邕圣祐总是顺口就问,“丹尼尔又欺负你了吗?”
他不认识丹尼尔是谁,邕圣祐就含糊地说是你未来的朋友。
金在奐嘟着嘴说你怎么未来的事情也知道,邕圣祐也嘟着嘴叉着腰说,“我连以后在奐没有人结婚都知道”。气得金在奐咬了他一口。
而后的一天邕圣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他说是007大战天幕危机的主题曲。金在奐第二天去弄口租碟店老板那问,老板和他说明明只有99年的黑日危机,哪来的天幕危机。
邕圣祐只能慌张的说他其实是从未来来的人。
金在奐不相信,邕圣祐就把自己的钱包丢给他。2011年发行的身份证,2015年发行的驾照。洗出来的一张男孩子的照片(金在奐看到那个下垂眼男孩忍不住觉得好帅),上面印着红色的2017年8月7日的日期。
金在奐半信半疑地问,那你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吗。邕圣祐给他看自己手上的停着的手表,上面写着2002年,时分秒都停了,但好像只有日期还在动。
邕圣祐说,只要它走到三点,我就要走了。上面写着两点五十分。
“你骗人!”金在奐心里一阵惊慌和生气,又对着邕圣祐的爪子咬了一口,并决定三天不见这个骗子。
“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没有在骗你。我永远不会骗你。”
三天后他只看到了空荡的屋塔房,和压在一只玩具熊下的一张信纸。
“骗子,搬家就搬家嘛。”他生气地捏了捏玩具熊的肚子,玩具熊说,“i love you。”
然而他也听不懂那只熊在说什么。
2.
金在奐第二次见到邕圣祐,是自己十岁的时候。他偷偷和佑镇准备搭车去釜山,邕圣祐出现在首尔站的站台上把他们两个从无穷花号上揪了下来。
“孔叔叔好!”五金说。
“ong哥哥好。”邕圣祐模仿五金的釜山口音纠正他。
五金翻了个白眼,金在奐不理他,盯着邕圣祐问,“骗子哥哥,你不是搬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邕圣祐笑眯眯地说,“因为我穿越过来了呀。”他指指自己的手表,六点整,秒针分针不停地走,“我还有一个小时送你们两个小不点回家。”说完就一手拎起一个飞快地步出车站,又把他俩塞进出租车后座。
邕圣祐打车带他俩到金在奐家的一路上金在奐都在大声和佑镇解释这就是那个说自己会穿越时空的哥哥。五金说:“那个恋童癖?”
金在奐说嗯嗯嗯。司机想要报警,邕圣祐解释他们是在开玩笑。五金说,“他应该只是搬家了吧,22岁和26岁一般不会有很大变化的,也许他就在骗你。”金在奐也觉得很有道理。
两个小孩沉醉在光明正大的讨论邕圣祐四年前的各种屁事里,直到试图刷卡发现自己在2006年的没带现金的邕圣祐问他们要走了三万出走基金才缓过神来。
邕圣祐用两个小孩的车钱付了打车费,又用找在路边的小店买了盆仙人掌,盆子上写着我爱你。
六点五十九分。
邕圣祐说我要走了,金在奐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没和他好好说话。邕圣祐把仙人掌盆子赛在金在奐手里,又旁若无人地低下头,在金在奐额头上亲了亲。
金在奐毫无预兆地开始哭了起来,邕圣祐却也没有时间安慰他了。
他还没搞懂邕圣祐为什么忽然出现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对自己说我爱你为什么又要亲自己的额头。但是眼泪流得太多了糊了眼睛,他只能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问题,一边用袖子擦眼睛。
然而邕圣祐就在他眼睛的开阖之间,从空荡的居民楼巷弄里,凭空地消失了。